巩胜利：WTO与TPP+TTIP共治全球？――评2013年末的世界贸易组织第9届巴厘岛部长会议及其来日

● 18岁WTO实现多边谈判“零突破”；

● 12年多哈回合谈判终获历史性第一次突破；

● 从此：WTO与TPP、TTIP等进入全球经贸新秩序时代？

【核心提示】：12月3日-6日（原定6日结束，后延迟到7日上午），世界贸易组织（WTO）第9届部长会议在印尼巴里岛举行。这次WTO部长会议焦点将是避开多哈回合锋芒和系列重大的能源问题、全球化贸易新秩序等等问题，选择了无关轻重的两个议题：从小型套案议题以及ITA扩大谈判能否获共识。囿于多哈回合谈判已呆滞12年多，全球主流经济力量，自2013年初开始推动区域TPP、TTIP经济整合谈判，已成成大势已去。相比之下，逐步削弱的 WTO已经力单势薄的开始广泛缺乏影响力和动力，鉴于此，在WTO新任秘书长阿兹维多上任后，希望藉此次部长会议（作者注：WTO组织最高会议就是成员间的部长会议，但各国部长们却权力有限，通常都难以定夺、难以达成协议）由推动小型套案方式，先将一个个议题拿出来讨论，但这次会议按一些媒体的话说：取得了“多哈回合谈判迎来历史性突破”，这种突破是WTO的突破、还是与TPP、TTIP、TISA同行、共治、分峙全球贸易秩序、游戏规则的突破？

WTO与TPP、TTIP同行？

12月７日，世界贸易组织（WTO）第九届部长级会议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落下帷幕，会议发表了149国的《巴厘部长宣言》，达成“巴厘一揽子协定”，被媒体广泛解读为：多哈回合谈判12年僵局终获历史性突破。会议7号中午落幕，与会代表达成了“巴厘一揽子协定”，协定包括10份文件，内容涵盖了简化海关及口岸通关程序、允许发展中国家在粮食安全问题上具有更多选择权、协助最不发达国家发展贸易等内容。协定还需贸易组织各成员签署才能生效。

在会议闭幕式上，本次会议主席、印尼贸易部长吉塔・维亚万宣读了《巴厘部长宣言》草案，并表示，“巴厘一揽子协定”是具有历史意义的成果，各方实现了看似难以达成的目标。他说：“巴厘岛为世贸组织带来新的晨曦”。世贸组织总干事罗伯托・阿泽维多表示，过去数周，成员部长们夜以继日，寻求共识。“我们已许久未曾见到如此的努力与投入”。他说，“世贸组织历史上首次迎来真正成果。”阿泽维多赞扬了会议期间代表们展现出的政治意愿：“我们强化了支持增长与发展的努力”。他还强调，“巴厘一揽子协定”并非终结，它是完成多哈发展议程的重要基石。发言中，阿泽维多一度哽咽，令在场所有人动容、震撼心灵。世贸组织第九届部长会议于本月３日开幕，按原定计划，本次会议将于６日闭幕，但由于各方在最终协议文本上存在分歧，会议数度延期闭幕。

这次《巴厘岛部长宣言》是多哈回合已经持续、呆滞了12年后举行，且在单一国际贸易组织WTO多哈呆滞之下、无法谈成，由于成员国的增加和议题繁多，谈判久拖不决，现在又TPP、TTIP、TISA已近雏形不得不前行。分歧主要集中在农产品关税削减和出口补贴等方面。在这一背景下，国际社会普遍期待能先出台一项以促进贸易便利化为主要目的的有限的全球贸易协定，即多哈回合早期收获，为多哈回合谈判留下一线生机，当然磨难很多。

而摆在WTO《巴里部长宣言》面前的真实现实是：这边，继续了12年的多哈谈判终获继续；那一边，TPP、TTIP、TISA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当今世界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贫穷国家十数年的一场博弈，到底是WTO的历史性“突破”契机、还是WTO临终的回光返照？两者可以在全球唯一一个WTO旗帜下与美欧主导的TPP、TTIP、TISA“并行”下去？否则TPP、TTIP、TISA与WTO谁出局、来断送？美欧TPP、TTIP、TISA退出？有多大可能？囿是：对WTO《巴里部长宣言》共识只能是审慎乐观，且看占全球GDP总量超过80%的TPP、TTIP、TISA是上、还是下、一起并肩同行？中国古人讲：开弓没有回头箭！但WTO依然有重大玄机。最起码，WTO与TPP冲突了，由谁来裁判？

有研究国际贸易规则20多年著名学者认为：尽管WTO巴厘岛部长会议取得了多哈12年来没有的突破，但WTO依然多殛，除了是WTO本身的问题之外，最最根源的是新出、更新换代的TPP、TTIP、TISA怎么办？若是WTO要继续前行，TPP、TTIP、TISA等也要出行，那么很有可能发生一个根源裂变成两个阵营：WTO面向100多个发展中国家（近20个）、低收入（近40个）、中低收入（近40个）贫穷国家，而TPP、TTIP、TISA等面向高收入（约40个左右）、中高收入（约40个）富裕的70多个国家（作者注：按联合国2012年末数字有198个成员国）。若真是这样，全球化将遭遇世纪之困，因为TPP、TTIP、TISA等囊括了全球GDP80%以上的经济总量和财富之源，100多个处在发展中、赤贫国家、70多个高收入、中高收入国家――让贫者更困，富者更多？

试想：一个国家若有两个党中央、或数个国务院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巴厘岛WTO会议险中斩获

12月5日，自巴厘岛传来信息：为尽快达成贸易改革协议，当天的会议一共持续了近11个小时。参会的159个国家都就协议有关内容进行了表态，但农产品补贴一直是导致协议无法达成的最大障碍。印度贸易部长AnandSharma坚决态度，更是让会议无法继续进行。目前，在此次峰会期间出现任何突破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印度方面称，相关协议的签订将会严重危害印度国内农业生产。印度给种粮农民提供补贴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穷苦农民，让他们不至于无法养家糊口。“数以百万计的印度农民是依靠种地维持生计的。这些人的利益必须得到保障”。AnandSharma阐述，“对印度来说，粮食安全这个话题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是啊，印度的大国情是：印度国民，印度政府不去扶持、补贴，国际社会有谁会去管？发达国家会帮助贫穷的印度农民吗？12月3日，巴厘岛WTO部长召开当天，印度坚持在达成最终的农业补贴协议前要为其预留过渡期，使其农业补贴幅度超过10%时能免于处罚。而其他多数国家支持过渡期为四年的方案。印度商工部长夏尔马与多个关键国家的贸易部长举行了双边会谈，就印度农业补贴立场寻求各国的支持。

据悉，为尽快达成贸易改革协议，当天的会议一共持续了近11个小时。参会的159个国家都就协议有关内容进行了表态，但农产品补贴一直是导致协议无法达成的最大障碍。印度贸易部长AnandSharma坚决态度，更是让会议无法继续进行。目前，在此次峰会期间出现任何突破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此次巴厘岛会议涵盖了贸易便利化、关税配额、农业补贴等多个议题。而此次会议重点讨论主要是前面的两个议题，另外还将讨论多哈12年来未之“结”的农业发展问题，这也是考验一再停滞12年的多哈回合谈判能否重现生机的历史性机遇。但希望这次WTO达成协议是不现实的。

继2011年举行第 8届部长会议之后，十年过去……WTO于2013年12月3日-6日在印尼巴里岛举行第9届部长会议，现在WTO只能避重就轻――希望就多哈回合谈判小型套案达成具体成果，其中涵盖贸易便捷化、农业及发展议题，会员国最近几周密集开会研商，WTO全体159个成员国部长们参与谈判，包括资讯科技协定（简称ITA。主要是IT产品贸易谈判，此会议已经于11月21日晚谈崩，不欢而散）扩大谈判也是讨论重点之一。

ITA艰难坎坷、但必须前行

已经面临崩盘的ITA谈判，是WTO规则所从未涉及过的，主要是在协定范围内的资通讯产品，将可全部免税，因此迎合了TPP、TTIP等全球贸易新秩序的“零关税”宗旨。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在ITA范围内的所有电子资通讯产品可享有免税，这让未来主要国家签署自由贸易协定，但对外贸易冲击影响不大的原因之一，对全球新一轮贸易规则、秩序制定有着非常大意义及至关重要。原先预期WTO部长会议召开前，ITA扩大应有个结论，但最后并没有谈成，据了解，主因为中国大陆对某些项目列入ITA扩大范围表达反对，像是面板等。ITA扩大对欧美国家影响较小，其他WTO会员也都大部分赞成、极少部分反对（目前是中国的限制最多，中国官方参与谈判人士称是超越了中国的接受能力）。

日内瓦当地时间11月21日晚，由于各方对谈判进程预期的不同，在世贸框架下谈判的IT产品贸易协议再次谈崩；目前没有重启谈判的时间安排。此轮谈判旨在进一步削减《信息技术协议》（ITA，是多哈议题没有的内容）覆盖的敏感产品清单，目标是完全消除这些产品的关税。共有70个世贸组织成员参加谈判，占据全球IT产品贸易的97％。部分谈判方提出激进的预期，希望在这次WTO部长级会议前达成ITA新协议，但未能如愿。北京时间22日凌晨（当地时间21日晚），谈判方紧急举行的大使级会议做出暂停谈判的决定。随后，“指责游戏”开始上演。

美国、日本等国将责任归咎于中国，认为中国冗长的敏感产品清单缺乏灵活性、没有雄心和诚意，最后导致了谈判失败。美国贸易代表处代表迈克尔・弗罗曼当晚说，中国拒绝展现出更多的雄心，这让所有国家感到失望。而事后，中国国家商务部高虎城在写给路透社的邮件声明中表示，仅因为协议对于一些产品的规定不符合其要求，美国就抛弃了其他大多数国家达成的共识，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在声明中说：他称“美国的要求大大超过了中国公司的接受度”。高虎城进一步道：“美国不愿做出必要的妥协，对中美公司之间的巨大差异视而不见，并忽略了中国方面的诉求”。这就是说，中方的标准不是很高，而美方又要价苛刻，导致中美无法达成共识而破裂。

欧盟贸易委员谈判代表德古赫特也事后对谈判暂停表示失望。德古赫特在欧盟委员会网站发布的声明说，中国的立场与其作为全球最大的IT产品出口国身份不符。德古赫特说，“我希望中国能够在谈判中紧急收回敏感产品清单中过多的要求，这样谈判就可以恢复。我们负担不起这个损失，这个协议可以使价值1万亿欧元的贸易自由化，相当于全球货物贸易的7％”。欧盟是此轮谈判的牵头方。欧盟驻WTO大使安格罗斯说，谈判成员现在希望得到中国方面关于重启谈判的立场说明。

而中方参与谈判的中方代表21日晚表示，“指责游戏”是毫无意义的，中国已展现出最大的灵活性、共享达成协议的意愿，并且贡献良多。未能达成协议是“因为谈判方存在不同预期”。事实上，并非仅仅是中国对达成协议的时机持不同预期。包括土耳其、马来西亚和泰国在内的国家，同样在谈判中列出了两位数以上的敏感产品清单。泰国此前曾经提出过一个被认为有所进展的清单，但是之后就没有再表现出更多灵活性。

有分析认为，如果中国表现出更多的灵活性，减少敏感产品清单数量、缩短关税过渡期，那么就会推动其他持保守立场的国家。因为中国IT产品市场具有导向性。但不同意此种分析的人士认为，由于谈判已经进行得非常深入，现在已不是讲谈判技巧的时候。即使中国改变立场，也不会影响到这些国家，因为他们本身就不会开放得更多。不过，对于中国来说，谈判压力是不容忽视的。美国此前曾经非正式的将此IT产品贸易谈判（ITA）和高端服务贸易谈判（TISA）捆绑在一起：中国是否能够得到邀请进入高端《服务贸易协定》谈判，要看中国在ITA谈判上展现出多少雄心和灵活性。有深知内情人士分析说：“为顾全大局，